他道:“国?君死?社?稷,大夫死?众,士死?制。实?话总要有人来说的,都唯唯诺诺,怕承担责任,谁来出这个头?
“你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瞎搞,挥霍方朝的家底,一步步将国?家蛀成一个空心壳子吗?这我做不到!”
“做不到的结果就是你只能待在这里?,连学生都不愿意听你说话,闲到只有教鸟念诗。”
同僚叹了口气,劝着说:“肃山,必要的妥协是必要的。你想想,当年?尚书?大人看中?你,觉得你是少有的务实?派,力排众议提拔你,说是对你有知遇之恩,也不为过吧?
“结果你一下子把人得罪光,从此在这里?做了十多年?冷板凳,对不对得起尚书?大人在你身上付出的心血?”
“……”
被同僚提到当年?的恩师,严仲不说话了,显然?是被戳中?死?穴。
半晌,他道:“尚书?大人是对我有恩,但也不是他说什么,我就非得照着做的。
“结党营私是小人之行,我敬重尚书?大人,但不是事事对他言听计从的党羽,我只为国?家和圣上效命!”
“你啊,读书?读得太死?了。”
同僚叹气。
“你想想,你这样的君子只想清高?独行,可朝堂那些你认为的小人……个个都是抱团的。我等若不团结起来,如?何斗得过他们?难道你指望大家平时从来不互相交流想法,但一到朝堂上,就忽然?万众一心、合力对抗佞臣贼子?”
“大家都是人,不是你这样的棒槌,若没?有别人认同过的底气、不知道出头能不能有人支持,会害怕的啊!事先若不谋定策略,就算其实?有不少同道者,也只是一盘散沙,像孤狼一样一个个地?上去对抗,威勇有余,却只是送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