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萧寻初不是无名之辈,似乎不少人都知道他“怪人”的名声。“他”今日?出现在考场上,也不知会不会引起什?么主意。

谢知秋目色一凝,心?想这里绝不可退缩,只得见招拆招了。

她冷眸神情?不变,举步朝贡院走去。

谢知秋所料不错,在这个?地方,一定有人认得出萧寻初。

不说别的,光在贡院不远处,正?好就有一批前来赴试的白原书院学?生?。

那群白原书院的举子本来聊得投机,因着马上就要进考场,他们互相倾诉着彼此?的紧张、互相鼓励,顺便探探大?家温习的情?况。

当那道身?披白衫、乌发垂散的久违身?影出现时,有几个?学?子注意到“他”,倏然静了下来,眼神惊悚。

“怎么了?”

有人问到。

静下来的人连忙指指后面,示意对方也转头看看。

那人一回头,看到缓步走向贡院的披发男子,也呆了呆,下意识地说出对方的名字:“……萧寻初?”

这个?引起注意的人,正?是维持着萧寻初面目的谢知秋。

谢知秋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从没改变过萧寻初的衣着外观。

即使是现在,她仍是披散着一头长发,粗布衣外面罩了件精致的浅色薄衫。从外表看,大?概相当不修边幅。

不过,这搭配瞧着颇为怪异,其实谢知秋还挺满意——

她一向不喜欢复杂的装饰,觉得在梳理头发上费太多功夫是浪费读书的时间,现在直接披着正?好。

至于衣服,起先她也觉得萧寻初这么穿怪了一点,但适应以后,就发觉这几件衣裳合身?舒适、穿脱方便,外衫冷了穿上,热了脱掉,各种天气都能适应,相当便捷。可能乍一看不怎么搭配,但在它们的优点面前其实不用那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