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秋盯着他的背影。

这些日?子,谢知秋也差不多摸透了?五谷的性子。

这小厮尖眉细眼?,相貌平平,但做事很快,乍一看是个没什么特色的普通人?。

但实际上,他不该说的话一句不说,不该问的事一句不问,平时明明会和?“萧寻初”开玩笑打趣,像关系大大咧咧的主?仆,可谢知秋观察下来,却发现他绝不会真的说出任何一句冒犯萧寻初的话,无论吩咐他什么,他都会尽快尽善地完成,在大事上口风也很紧,恐怕实际长了?七巧玲珑心,是个相当聪明的人?。

用这样的人?,平时应当会相当舒服。

只要他真的站在自己这边。

谢知秋收回目光,又去看五谷搬来的书。

她是爱书之人?,很容易就会被书吸引。

她的手?一一抚过书面,粗粗翻了?几?本。

这些书她大多未读过,只浅浅一翻,便发现其中理念高深。

谢知秋其实对这有些兴趣,但细读需要时间,目前只能先搁置。于是她读几?页便放下,又换下一本。

这时,她的手?定在其中一本线装簿子上。

只见这书书面破旧,书籍上的线绳都起了?毛边,与其他书想?必,它明显被使用的次数更多,看磨损情况,只怕是其主?人?日?日?在读的。

谢知秋心间一动,隐约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需要的东西,便将它拿起来,翻开——

书页上,熟悉的字迹扑面而来,几?乎一瞬间,便让谢知秋仿佛回到了?十岁那年,每天守在棋室外面等待书信飞入墙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