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内又响起笑声,谁都没有将这些话当真。
好在萧寻初原本就没有期待能得到什么像样的解释,他见其他人不以为意,也就不说了,只撑着头看向别处。
朱先生“嗤”了一声,摇头晃脑道:“朽木不可雕也。”
说完,朱先生拿着书又继续念起经来。
偏在这时,萧寻初猛然感到背后有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似与其他人不同。
萧寻初一个激灵,回过头去,却发现是先前那个阴沉的学谕。
那学谕本来在教室后面整理书册,在他与先生争论的时候,学谕不知何时看了过来,似乎在端量他。
他与学谕对视,那学谕倒也没有回避,反倒直直正视他。
半晌,那学谕仿佛看够了,慢慢移开视线,低头继续收拾东西。
萧寻初有些搞不懂对方的意思,眨眨眼,也转了回去,聊无趣味地翻手里的书。
傍晚,萧寻初照例上完课,回到书院宿舍中,就拿起他的木工工具,打算再随便做点什么。
以往,他总是能很快进入状态,忘却世间烦忧。
可这回不知怎么的,他才动了几刀,就不自觉地停下来。
这几日,萧寻初仍总想到与谢小姐的那局棋。
人大抵对没能得到理想结果的事情,就会一直惦记。
而与谢小姐下棋,是他最近遇到的最有趣的事。
他想,那局棋,就当真没有破解之法吗?
若是他换一种走法,谢小姐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