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不知道哪家的狗听到动静,狂吠了起来。
春日夜晚的风冰凉凉的,往脸上一吹,那真的是酒气瞬间散去许多了。
杨老师悠悠一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别在意你培育的这个月白草吗?”
夏烈一愣。
杨老师叹了口气,道:“我有过分外孙女,今年才五岁,她三岁的时候,突发高烧,因为长辈的失误,等送去医院的时候,人已经烧傻了。”
这些年,这孩子痴痴傻傻的长大,眼看是要傻一辈子的样子。
而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有一个傻子的孩子,这无疑是个很沉重的负担,这些年杨老师的女儿为了这个孩子也是吃尽了苦,杨老师自己看着都是心疼。
既心疼大的,也是心疼小的。
“所以啊,听到你说你那花对神经也有一定的修复效果,我才会那么激动。”
夏烈表情复杂:“您都没跟我说过这些事。”
杨老师笑了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干嘛要说这些事情让你们难受?好歹我家还算有点钱,养一个傻子,倒不算怎么,反倒是那些贫困人家,家里要是有这么一个智力有损的孩子,那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说到“傻子”的时候,他老人家语气里不免带了几分自嘲。
夏烈想了想,道:“老师,我对这花的研究,其实并不透彻,所以,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月见草对于神经的确有修复的作用,但是作用究竟有多大,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