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亲之前,他想将曹主簿的事情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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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婚事,秦怀说要一切从简,阿梨自是没什么意见,连日子都未算,只在秦府外放了鞭炮,秦怀去了一趟官府,签了字,婚事便算尘埃落定了。
两人虽成了名义上的夫妻,但实际上,依旧同原来一样,阿梨也从未喊过秦怀相公,从来都是一句“二哥”。
秦怀倒是改了口,但也只是客客气气一句“阿梨”。
两人似乎心有灵犀般,从不主动亲近对方。
渐渐地,入了夏,书肆的生意也愈发好了,但阿梨却不大去书肆了。
倒不是旁的,盖因她现在不方便出门了,先前孕态不显,自是不必躲躲藏藏,如今肚子高高隆起,自然不方便出门了。
阿梨日日待在家里,白日里便折腾吃的,她如今口味变重了,爱吃酸的辣的,就是不爱吃清淡的。
这可苦了秦怀,秦怀从小便吃得清淡,但他也能忍,但凡阿梨问他,他便说很合口味,阿梨才不会算命,自然猜不出他在装。
日子安安稳稳地入了秋,阿梨生产的日子,近在眼前了。
她自己倒不是很在意,仍旧在家里溜达,但秦家兄妹却一个比一个紧张,秦三娘恨不得把胭脂铺的事都丢了,搬回家里住。
秦怀也一改先前日日待在书房的习惯,白日里会下意识看一看阿梨的情况,若半个时辰没见到她,就会起身来寻。
阿梨活蹦乱跳过了一个多月,连大夫算的日子都过了,没半点反应。
直到入秋的第二月,孩子终于来了。
是个小姑娘,阿梨生她很顺利,估计孩子知道疼人,下午的时候发动的,天还没黑,便落地了。
小姑娘白白净净的,小脸圆圆的,眼睛眉毛和阿梨很像。
秦三娘抱着侄女不撒手,心肝宝贝的一直喊。还是秦怀嫌她吵闹,赶她出去,秦三娘才恋恋不舍将孩子还给阿梨。
兄妹俩似乎是出去了,阿梨轻轻侧过头,温柔的目光落在自家女儿脸上。
她从前便不大明白,薛母怎么会恨不得将一切都捧给薛蛟,如今自己做了娘,才明白了那种感觉。
那么小小的团子,是你费劲千辛万苦生出来的,身上流着和你一样的血,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长大成人。
血溶于水,真的不是嘴上的一句话。
阿梨轻轻将脸贴在女儿的小脸边,轻轻蹭了蹭,小声道,“娘不会让你吃苦的。”
这时,秦怀进来了。
半年相处下来,阿梨早将他视作兄长,便唤他过来,道,“二哥,你抱抱她吧。”
秦怀应了声,小心翼翼将襁褓抱进怀里,小孩子骨头很软,秦怀连力气都不敢用,但又怕抱得松了,将孩子摔了,一小会儿,便额上出了层薄薄的汗。
阿梨看得好笑,不忍心再为难他。
秦怀很快将孩子还给阿梨,问她,“给孩子取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