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城到了。”玄九指着前方巍峨的城楼道。
连日赶路,又吃不好睡不好,钟离辰整个人憔悴下来,加之西北酷寒,厚重斗篷下衬得他越发清瘦。
“先进城。”说话时呼出的白烟转瞬即逝。
匈奴刚退,加上进城这道门是直面南晋腹地,是以守卫的士兵森严。看到有人来,城楼上的士兵大声问道:“来人做什么?”
“京城来人。”
暗卫首领亮出一块令牌,城楼上的士兵面色一变:“开城门。”
“大将军,大将军。”一骑快马冲进驻地大营,“皇上亲临。”
“什么!”南大将军站起来,“快,随我去见驾。”
按照规矩所有人未经通报不可随意进出驻地大营,钟离辰虽是皇帝,但他还是不愿使用特权打破规矩。
看着大营那头快步过来的人,猜出领头那人就是数十年如一日镇守在西北的南宁南大将军。
看到钟离辰腰间那柄天子剑,南大将军跪下:“臣拜见皇上。”
“将军请起,听闻将军收了伤,不知现在如何?”钟离辰上前扶起南大将军。
“臣有罪。”南大将军灰白的胡须抖动,“没有为皇上守好西北。”
“大将军何出此言,你将匈奴拒在城外,护天下百姓安宁怎么有罪。”钟离辰道。
“谢皇上,皇上快里面请。”
这时钟离辰才注意到南大将军的脚有些跛,还闻到一股血腥味:“将军伤在何处?”
“将军是与匈奴交手时伤了腿。”南息风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