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醒了?”
钟离辰闻声看过去,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肉乎乎的小脸好想上手捏捏:“嗯,你是谁?”
“我爹爹是大夫,让我来守着你。”小男孩蹬蹬跑过来,整个人半趴在床上,撑着下巴望着钟离辰:“哥哥你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好多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趁机上手摸了把他的脸,果真是软乎乎的。
“我叫决明,哎呀,爹爹说哥哥醒了去找他。”决明说完风风火火地又跑了出去。
钟离辰摇摇头,掀开被子起身,这次生病大概是前些日子太累,这一病就是昏沉昏沉的睡觉,也不知道筹粮进展如何,自己可不能耽搁正事。
“殿下。”刚走出门就和从书房出来的江玄凌碰了个正着。
“侯爷。”如今正值盛夏,钟离辰一身薄衫也不冷,“粮食怎么样了?”
“颍水最大的几家粮商自愿半价卖粮给云溪,还有几家石料商人愿意一成价格卖出修筑堤坝的材料,帮助云溪重铸黄河堤坝。”
钟离辰听着,嘴巴不由自主地长大。他虽然没和这些商人打过照面,但他知道商人重利,怎么会干出这样的赔本买卖:“侯爷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和他们吃了一顿饭。”江玄凌道。
吃一顿饭就能搞定这么大的摊子,钟离辰觉得江玄凌在逗他玩,可看他的样子好像也不是说谎:“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不急。”江玄凌意味深长道。
钟离辰明白了,是那些人还没有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对了殿下,大夫说你生病是因为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明日我们去烧香去去晦气。”
“啊?”
刚刚赶来的大夫也是震惊无比,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