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粟听着耳机中的声音,注意到陆离没有回话也没有动静,疑惑地又道:“还没醒吗?”

“阿粟?”陆离听着卧室内的声音迷糊地应声,似乎是还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而他这一声唤,林一粟不由得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他会喊自己这个名,之前也只有家里人才唤。

不过他也没有多去诧异,收了心绪后才点头应声,“烧退了吗?”

“恩?”陆离疑惑地应了一声,然后才伸手去探自己的额头,有些烫。

他摇了摇头,道:“没有。”

嗓音有些哑,里头的疲惫极浓。

林一粟听了出来,道:“刚刚医生走的时候给你倒了水,在床边,还有药,你先吃了吧。”

“难受。”陆离缓缓抬起头,说话时只觉喉咙好似被撕裂了一般,难受的直皱眉。

林一粟知道他不舒服,道:“吃了药再睡会儿吧。”

昨天一直到五点才睡着,中间也是浑浑噩噩的,才不过睡熟一两个小时就醒了,难受也是正常。

陆离没有出声,只轻轻地应了一声这才挪着身子去拿药

东西都是备好了的,拿了就能吃。

就是药有些多,他不怎么想吃。

看着水杯边上的药眉头紧皱,双足踩在地毯上,不觉得冷只觉得有些柔软。

脚背上留着个浅浅的针孔,是输液留下的,这会儿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但因为他的皮肤较为苍白,留下的针孔也就能清晰看到。

他坐在床边没有再动,目光又落在自己的脚边,那儿掉了个药盒子。

看着那儿,又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