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粟并没有再去想,人流又多了起来,都是前来领取物资的。

因为他们已经有一件衣服了,所以分了位置去排队,一个领衣服一个去领早饭。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起,耳边的呼吸声还很沉。

知道陆离是还睡着,等到快接近八点半左右的时候他才去唤他。

可能是刚睡醒,思绪还有些混沌,陆离转过头去看林一粟。

眼中的疲惫还未散去,半趴在桌面,发丝垂落掩在他的面上。

脸色仍然有些白,浑浑噩噩地轻应了一声。

又见他在吃东西,不知是在吃什么,他看了看后才轻喃出声,“你在吃什么?”嗓音有些哑,迷迷糊糊的。

“是清汤面,刚领回来的。”林一粟听着他迷糊地声音知道他这是才醒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他发现陆离每次睡醒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有些迷迷糊糊的。

有时候醒了也不说话,就同上回醒后与医生交谈的时候,医生说了许多但他是一句话也没接。

直到医生走了他都没清醒,还是他出声唤他时,他才清醒过来。

而且这人特别嗜睡,如果不用处理事情,他很快就能睡过去,是与他的体质有关吗?

他想应该是吧,上回发烧还昏迷了,之后昏昏沉沉一整天,估计是体质比常人要差点。

医疗经过了六百年的演化,许多病早已不再如现在那般的艰难,就像是一些癌症恐怕都与普通感冒无疑,但是体质不一样,体质是与生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