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当初被困在车中的杜长律, 他都没有。

但其实他心中明白,几次的超强打击让他的精神已经崩溃,尤其是他们为了保护幸存者死了这么多人,结果幸存者却抛弃了他们。

能想象他看到战友一个个死在自己的面前,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

他在到车前后直接将|枪|给踢开, 以防士兵再次去拿, 然后道:“出了什么事?”说着去看车中。

跟在边上的丁杰是被惊得不行, 下意识又去看被踢出去的手|枪|, 一时间竟也有些说不上话来。

林一粟放下背包上了车,就看到连长还躺在座椅上,只是脸上却是暴起了青筋脸色发紫有些恐怖,额头的位置则被一把匕首贯穿,此时已经没了呼吸。

还是感染了。

看着眼前的人他沉下了眸,同时也明白士兵为什么会突然自|杀,原本战友的死就已经在折磨他,现在他又亲手杀了连长成了压死他最后的一根稻草。

伸手去解连长断手的纱布,裹了两层,解开后就看到已经发黑的伤口,血肉模糊,骨头清晰可见。

前几个小时看的时候,伤口并没有发黑,而现在却已经发黑了。

和白施璐一样,感染时间都延长到了二十四个小时。

收回目光,准备将他的衣袖给拉回去,可余光却是瞥到他另一只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似乎是攥着什么。

他伸手去查看,同时还去掰他的手。

不过连长的手死死攥着,费了些巧劲他才掰开,然后就见一张被揉成团的纸出现,上面还沾了血。

此时血已经干了,纸张也被揉的不成样子,可见被攥着应该有好长一段时间。

他拿过来,摊开时却被上面的字愣了神,眼中神色都暗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