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反了天了,她一个姨娘这些年在府里白吃白喝,蛋都没见再下一个,怎么还委屈她了不成?”
“夫人息怒。”陶嬷嬷上前,暗暗朝那打小报告的人挥了挥手。
那人立即会意,忙悄然退出去,本以为可以捞上一笔,哪知道夫人会突然发怒,这回真倒霉。
魏氏看向陶嬷嬷,“嬷嬷来得正好,你赶紧去把那辛姨娘送到家庙去,我眼不见为净,省得她见天的在我们娘俩面前晃……”
陶嬷嬷忙上前劝道,“夫人,这辛姨娘就连老夫人都说她可怜,若是这样送到家庙去,传出去别人会如何看夫人?只怕会说夫人善妒,连个妾室都容不下。”
魏氏觉得自己满腹的委屈,她与丈夫是青梅竹马,成亲后也是琴瑟和谐,婆母虽严厉但也不苛刻,又生有嫡子,正是人人羡慕之时,偏这辛氏就跳了出来,仗着身孕求进门,她当时收到消息只觉得天都塌了。
她朝丈夫又哭又闹,丈夫愧对她,直言与辛氏那一夜是喝多了酒才犯的错,求她宽恕,至于辛氏,赶她走便是,他不要纳什么姨娘。
可婆母不愿,直言不能让韩家的骨血流落在外,一定要留下辛氏。
而辛氏做得更绝,她直接跪在韩家门外,这行为被御史给瞧了去,直接上书弹劾威武侯府,迫于多方压力,她这才允许辛氏进门。
这么些年,事情淡下去了,丈夫从不到辛姨娘的屋里,这辛姨娘自然是活成了透明人,她也打算睁只眼闭只眼养着她堵世人的嘴,哪知道她偏得了失心疯,这哪里是她不容她,是她自己在作死。
陶嬷嬷看到魏氏的脸上松动了些,这才温声道,“夫人,留着辛姨娘的好处总比坏处多,好歹有她在,老夫人也不好直接往侯府身边塞人不是?”
魏氏的神色一黯,自从女儿韩咏珠出生后,她就再也怀不上孩子了,膝下就这么一儿一女,子嗣不丰,婆母颇有怨言,但当初逼她接纳了辛姨娘,这些年也不好说什么,彼此才能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