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婆母,明儿儿媳会开始整顿各院的下人,该审的就审,该逐的就逐。”秦氏釜底抽薪道。
容氏看了眼身体僵住的钱氏,直接同意并支持秦氏的提议。
钱氏这下子知道是瞒不过去了,于是转身跪下哭道,“都是为了给那孽障遮羞才这么做的,施碧池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知翠给收买去了,那件事也是她授意知翠做的,当时我让身边的嬷嬷去警告知翠,哪知……知翠却反过来拿施碧池跟那孽障的私情来要胁放她一马,我……为了那孽障的前程,一时糊涂……就……让人逼她跳井……”
这些事她当时做得很隐秘,并且全程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不会让人怀疑到自己的身上,只不过雁过留痕,她身边的嬷嬷经不住审的,现在再想处理她们也来不及了,谁叫自己舍不得这几个得用的心腹?
秦氏长舒一口气,总算不用背负这个心理债了,遂想到常氏典进来的那天,就有钱氏身边的嬷嬷挑事想要破坏她的计划,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看来二嫂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吧?”
那次是自己大意了,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以为钱氏是借机生事想夺中馈,所以草草地处理了那个嬷嬷,不过好在人还在别庄里,她派人过去再审一通便是。
钱氏忙摆手,“没有,真没有了,四弟妹,就这一桩……”顿了顿,她也想起最初被处置的那个嬷嬷,于是道,“当初就是因为那个嬷嬷,我才……知道那孽障与施碧池的私情……”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如果处置得果决点,或许今日就不会这么难堪。
一旁的解二老爷没想到妻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痛哭流涕的她,“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夫君,真没有了,你信我……”钱氏哀求道。
解二老爷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妻子,他突然悲哀地发现自己似乎一直没有看透这个妻子,这么多年来她哪一面是真的?或者全都是假的?
钱氏看到丈夫大受打击的样子,忙上前想要拉住他解释,哪知丈夫却是退后几步不让她碰到衣角,她顿时一脸受伤地愣在原地。
他怎么能因为她做错了这事,就全盘否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