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常娘子,你的身子一向不错,怎么害了如此急切的病?”钟嬷嬷也一副关心的样子道,不过在人不注意时,她是一寸一寸地细细打量着常曦的脸色,想要找出一丝异样来。
常曦拿帕子捂住嘴唇咳了两声,“前几天是婆母的头七,我想着好歹要给她烧点纸钱尽尽孝道,不管她生前待我如何,人都死了,我若再计较那是我没有道理。”
她又假意咳了几声,由施碧池侍候喝了两口水,这才继续道,“哪知那夜风大我又穿得单薄,这不就感染上风寒了?原想着吃上两天药也就好了,所以就没跟夫人说,哪知这病一拖就拖到现在也没好全,就更不敢带着病气回府,这才不得已给夫人写了信,哪知居然惊动了施三姑娘和钟嬷嬷你们亲自过来。”
说完,她满脸不好意思地看了两人,因为她而劳碌奔波。
“常娘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病了就得直说,我们又岂会怨怪你?”施碧池佯装关心地责备道,心里却是高兴不已,这常氏也没精明到哪里去,她之前是太高看她了,她那个婆母死了就死了,还烧什么纸钱啊?
钟嬷嬷自然也跟着说了几句好话宽慰着,然后看到虎妞端来了药,她忙接过表示要亲自侍候常曦喝药,然后趁机闻了闻药味,跟治风寒的极相似,心里的怀疑这才去了半分。
常曦也没有推搪,大大方方地由钟嬷嬷侍候着把这碗药给喝了。
其实这是沈大夫开给她调理身体的,沈大夫诊过她的脉,说她年少时吃得少干活却多,身体亏空得厉害,表面看不出来,但时日一长必会影响寿数,所以开了这样的药。
她略懂药理,看过方子,知道这药没有害处,而且味道跟治伤寒的极相似,又是由虎妞亲自去煎,她这才放心吃进肚子里。
见常曦这里没有什么事了,钟嬷嬷说要去给解晋见礼,眼睛却盯着施碧池看。
施碧池也想去见解晋,但她还是死死地克制住了,不能让秦氏坏了她的事,于是她担心地看了眼常曦,“我还是留下陪常娘子说说话吧,要见大姐夫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