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原皓那副促狭的表情,解晋皱了皱眉,却没有出言解释什么。
与解晋的会面结束后,他也没回城,而是到客居住下,至此,原皓方才知道茶砖早在太\祖年间就被禁了,虽然只是禁止上贡,但民间也因此不敢再做此物,生怕惹祸上身。
“这个常氏太大胆了吧?”他不禁咋舌道。
换做他,估计做这个之前都会三思再三思,毕竟谁知道龙椅坐着的那位会如何想?
他拿出解晋让他转交的信看了看封面,看来解晋是要把这事交给他母亲来解决了,可这样做还是有点悬,他那位皇帝外祖父近年来都不太好打交道,或许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的缘故,猜疑心很重,几个皇子皇女哪个没吃过他的挂落?
也就他母亲的境遇要好点,这也得归功于与废太子一母同胞,皇帝这些年对于早年的所谓太子谋逆案开始反思了,当时那样逼死太子这个嫡长子,皇帝的心里不是没有后悔的。
正正因为有后悔的心思,所以才把对废太子的愧疚心理补偿到他母亲的身上,毕竟当年一同被逼死的可不止废太子,还有他那位未曾谋面的外祖母先皇后,一尺白绫,先皇后就这样自缢于寝宫,后脚就追寻儿子离去了。
提起这段往事,母亲都会哭成一个泪人,然后就是愤恨,恨上天的不公,恨那些奸臣的挑拨,恨后宫宠妃进谗言,恨其他想夺嫡的皇子趁机落井下石,恨皇帝猜疑心重,连妻子和儿子都不信任。
可是,不得不隐忍啊,还没到复仇的时机。
想到这里,他长叹一声,把这封信又收了起来,罢了,母亲收到信后会衡量的,他若是怕担事昧下了,事后会遭母亲怪罪的。
不管是他母亲千荣长公主,还是他父亲兴南侯,其实都没有太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