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芋感觉自己对象跟以前不太一样,确实比之前有上进心,也当上了会计主管,但整个人也变得难以琢磨。
“你大哥到家就找过年放剩下的鞭炮,谁知道他放炮干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要娶媳妇了呢。”陶芋说。
初迎也觉得方晋南有点费解,他是个安稳踏实的人,除了结婚,不管有啥事都不会高调到方鞭炮的程度。
吃过晚饭,方晋南两口子又溜达到二弟房间,初迎这才知道他放炮庆祝的原因。
方晋南强忍着兴奋,用挺平静的语气说:“我们原先那支行主管犯事被抓了,他挪用贷款,我说他去证券交易厅干啥,他挪用贷款炒股,做各项投资,给在国外的媳妇孩子大手大脚花销,另外还放贷吃回扣,反正违法的事儿没少干。”
初迎装出很惊讶的样子,说:“真看不出来,看那行长特和蔼。”
陶芋是诚心实意地惊讶,说:“他都能被抓,行长不是经常得奖,工作能力强,群众基础还好。”
方晋南说:“想起来早就有蛛丝马迹,我没得罪他他就要把我调到郊区,初迎咱们买国库券挣了钱,他非常感兴趣,出来问东问西,说不定那时候就想着挪用存款挣点钱了。
这个人忒不地道,他干得好好的就要把他调到郊区去,真是把人欺负到墙角去了。
肯定是自己举报行长的违法行为才露馅,方晋南觉得痛快,但他闭口不提举报的事情,仿佛跟他毫无关系。
话题又回到行长身上,方晋南越说越觉得畅快:“那个支行的职工有跟他一起挪用贷款的,也被抓了,查出来工作没问题的,也跟着吃了挂落,被调到储蓄所,我幸亏走得早,初迎,还是你给我指的路子好,现在我上了夜大,还当上了会计主管,我原来的同事都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