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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何没说,当时他们为抢回安置在寺庙里,大姐的一家骨灰,正面跟人斗了一场,双方都没落得好。

最后寺庙只拆一半,而他骨灰盒子碎了。

风一吹,扬一脸灰。

孟何红着眼噗嗤一笑,就说当时闻着一脸面粉味,他还以为自己伤心过度,鼻子坏掉了。

闹这一场也不是全然没影响,回去后公社被批评,传到生产队的话更难听。

生产队长倒是没撤掉他会计的位置,他?连累他们屯小十年没能选上先进。

后来,熬几年后,公社选拔工农兵大学生,三姐夫帮忙撕给他一个名额。

巧得是,学校就是他考上的那轻工业学校。

“大姐你说多巧,我就剩最后一学期就能毕业,赶上了十月宣布恢复高考,我请假去三姐那复习,考上了!”

这一句话,孟秦听出来不少信息。

临近毕业的工农兵大学生,为什么重考?

请假不说回家复习,却去孟许那。

她问孟何,“家里什么时候分家的?”

孟何:“你怎么知道!”

很震惊。

随后一想大姐这么聪明,估计他无意中说漏了啥。

孟何抬手抓抓脑袋,“七四年就分家了,有人想要我的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找到大哥大嫂跟前想花钱买。”

“爹娘也想我就在生产队里好好当会计,然后早点娶老婆再生几个孩子,去年大学就会影响我结婚时间,不如沉现在把名额卖掉。”

“我没同意,就喊了二姐三姐回家,直接把家分了,爹娘跟大哥一块过日子。”

孟秦放下茶杯,“你分到宅基地了?”

“没,嫌麻烦,想着正好被推荐上大学,我去知青点挤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