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秦一看他眼神乱飘,就知道没说真话。
可她没心情再追问。
两块五啊。
你看她像不像二百五。
都快吃不饱饭了,竟然还想着换房子,真是好日子过多了。
“没收了。”
孟秦接过钱,自己去掏他口袋,“钥匙装哪了。”
“左边兜。”
“你去开门,外面冷。”
秦则方掏出用钥匙挠了挠茬青的下巴,打开锁领她进门。
……
“就我俩住,只隔了这一个屋。”秦则方还专门给房间也安了门,“划了十五平,靠火墙砌得炕,已经烧上了,你进来试试看暖不暖和。”
孟秦却跟进去。
房间墙皮被铲掉刮干净,贴上了报纸,小字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秦则方:“原先想调可赛银浆,把屋子涂亮堂点,我同学说那玩意刺鼻,孕妇闻着不好,我只好先贴报纸,等以后找时间再收拾。”
炕足足有三米长,占了半个房间面积,整个一面墙,她的嫁妆箱子放在一角,小炕桌四脚朝天摞在上头。
秦则方:“你的东西我全都放箱子里了。”
炕旁边摆着旧案桌,她瞅见了平时常用的梳子镜子,还有坏了盖的嘎啦油,膏体有些发黄。
她刚碰到案桌就吱楞哐当地响,吓得赶紧缩回手。
秦则方则站在空地上,比划着,“这我留了位置还能放张书桌,正好给你写字用。”
孟秦看过去,位置倒是好位置,“黑灯瞎火的太费电。”房间唯一的窗,开在屋后巷子里。
“那,那摆客厅?”他专门在靠院子的那面墙上开了个大窗户,“到时候窗户不糊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