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娘嘴角下撇,幸灾乐祸,“昨儿才分家把大儿子赶出家门,不得闹几天,我看着婚啊,是结不成了。”
“我觉得能成。”杨大娘偷偷打量着四处没人,手护着嘴巴小声说:“我有一次看见广子带他那对象钻小树林,不然过年好日子那么多,咋就着急定了今天,还不是怕肚子遮不住。”
“呸!你们两个老货就知道背地嚼舌根。”朱婆子愤怒一吼,惊到井边的两人。
谷大娘吓得差点碎了腌菜坛子,有点恼火,“广子要没耍流氓,着急结什么婚。”
“广子二十结婚不很正常,跟他同龄的有些娃都出生了。”
“方子二十多那会你不还说结婚早了不定性,是不是老杨。”谷大娘拉住要跑的杨大娘。
杨大娘暗骂谷大娘有病,“多少年的事了我可不记得。”
朱婆子才不领这情,“脑子有毛病就去医院看。”
杨大娘怒了,“给你脸了,跟谁俩呢,惹了我把你背地偷偷毁方子相亲的事给捅出去。”
“我没有!”朱婆子一把抓住杨大娘头发,“让你胡扯。”
“啊!”杨大娘头皮生疼,反手朝朱婆子脸上抓,“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想把方子当驴使唤,光想着让他给家里挣钱,就没见过你这样当娘的。”
“咋还动气手来了,也不吱一声等我离远点。”谷大娘抱着坛子跑开,朝两家喊人。
……
秦伯言正烦着。
先是大嫂压着婚礼规格,大道理扣着大帽子,他憋屈应了,朱婆子又闹着薛琴配不上小儿子,要悔婚。
悔婚和降规格可不同,无缘无故那不是毁人家姑娘名声,这事秦家干了,坏的就是秦家名声。
屋漏偏逢连夜雨,提前请的掌勺师傅一听席面少了,直接让徒弟来递话,病了。
下意识想找大儿子去请人,推开门看屋里头干干净净的才想起来把人分出去这件事,甚至老婆子还过分的当场把东西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