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方浑身紧绷,明明掌心触碰的是线衣,脑海里却无端想起别的,干燥的手掌虚虚碰着,生怕重一点挤压到肚子。
孟秦看得好笑,挺了挺肚子,“跟你爹打个招呼。”
秦则方热出一头汗,“对,我是你爹。”
“噗嗤——”孟秦笑得浑身都在抖,“骗你的,真以为他能听到啊。”
“两个月的胎儿已经初具人形,头部已经发育,能听到。”
“……”
孟秦不笑了,跟傻子论什么长短啊。
她直接把老伴手丢出去,秦则方不想动,揪住她线衣。
孟秦:“他爹,天黑了,别打扰你儿子睡觉。”
秦则方:“哦。”
他依依不舍地抽出手,掖了掖被子,“明天不管广子结不结婚,你都别去了。”
孟秦挑眉,“能行?”
秦则方点头,“你住院的事情亲戚都知道,不会说什么。”
“那就不去。”孟秦肚子空空,眼睛看向保温壶,“我饿了。”
秦则方立马打开保温壶,孟秦动动鼻子,飘出来的香味掺杂着腥气,胃里一阵翻腾,她捂着嘴弯腰拉出床下的夜壶,一顿干呕。
秦则方吓一跳,“我这就拿走。”
孟秦摆摆手,让他离远点。
保温壶被封紧口子,保证半点味道露不出来。
秦则方兑杯温水,“漱漱口。”
等她不吐了,才小心翼翼地把人扶靠在床头。
“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