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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窝头扔回饭盒里,菜也推到秦则方面前。

秦则方板着脸,“多少吃点,今天是夏师傅掌勺,你以前不是说他做饭最好吃。”

孟秦丢个白眼,自顾捏着勺子喝粥,粥最后也没能喝完,打小饿出来的胃,食堂的大碗喝半碗粥已经是极限,剩下的让秦则方包圆。

吃饱饭人就开始犯困。

秦则方去洗饭盒,孟秦歪在病床上昏昏欲睡。

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惊得孟秦从病床上坐起,就看到摔在墙上的病房门还在哐当乱晃。

一个圆脸老婆子疾步而来,走半道看见孟秦就开始咒骂。

“祸害,害得我儿被保卫科带走吃了老些苦,你这毒婆娘我秦家是不可能继续留着,马上就让方子休了你。”

孟秦摸着被婆婆吵到的耳朵,条件反射地怼回去,“娘,旧社会都被打倒了,新社会妇女能顶半边天,我和秦则方可是组织介绍的革命战友,休我这话可别再说,让人听见把你当成封建余孽打。”

朱婆子顿时胸闷气短,通红一双眼瞪着孟秦,跟看仇人似的。

当初她就没看上这个儿媳妇,乡下泥腿子出身不说,长得还细腰小屁股,妖里妖气的不像正经人,还不是头婚,嫁给秦则方之前,许过一户人,事定下来第二天男方就死于急病,肯定是这小娘们命硬克死的。

打一进门,她就病了一场,老头有天晚班回家也被拦道的抢了五块钱,甚至孟秦进门后,连粮站都宣布每个月的供应降了,这就是个煞星,谁沾谁倒霉。

偏偏这门婚是组织介绍,现在讲究工民一家亲,她怕拒绝影响老头前途。

今天这事必须抓住机会!

“别跟我扯这些,现在你赶紧跟我去保卫科道歉,说清楚今天这事是意外,广子没偷粮食,是我让他拿的,都是你看错了。”朱婆子伸手要去拽孟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