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钰抬脚往浅淡鬼影的方向走了两步，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回了房间拿起落在地上的帷幔，将自己赤`裸着的上半身裹了起来，这才重新走到那些鬼魂面前。

“之前是小生失礼了。”少年对着鬼影们行了个书生礼，随后方才缓缓解释道，“之前小生的确看不到各位前辈，也是今天刚刚能够看到些隐隐约约的影子。”

那些鬼魂少说得有七八人，男女老少各个不缺，见到少年那般真诚的模样，他们也没有过多计较。

“还要谢谢小郎君救了我们才是。”这是个模样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娘。

“小书生天赋很高，合该入道门修行才是。”这是个年近花甲的老爷爷。

“小兄弟是真厉害，感谢小兄弟救了咱们大家伙儿。”这是个二三十岁的青年。

……和一群鬼魂挨个儿打过招呼，楚明钰方才问起江修瑾的踪迹。

那些鬼魂对江修瑾还是恐惧占了上风，不过对上救他们一命的少年，还是鼓足勇气抬手指了个方向：“方才见着鬼王大人去了那边。”

楚明钰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并没有如那些鬼魂猜测的那般找过去，而是转身回了书房，继续看起那些玄学相关的古书。

浓郁鬼炁藏在书架的角落里，静静望着书案前坐着的楚明钰，在烛光的照射下，少年纤长的睫羽在面颊上投下一片小扇般的倒影，看上去格外乖巧可爱。

躲在书架角落里的鬼炁，随意晃悠两下圆滚滚的身子，将看到少年后那种奇奇怪怪的情绪，一丝不差传递到主人的胸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