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看着某人讨厌至极、刺愣愣的后脑勺,犬冢用出自己的美式旋转发球,极速小球擦着森的耳际飞过,吓他一跳。
裁判在高椅上宣布结果,森挥舞着球拍就大喊大叫地找犬冢算账。
“呵,老子只是觉得这样发球更容易得分。”
他将刚才那句话还了回去。
教练席上,鹤生无力地扶额,“完了完了”
但他预想中更激烈的争吵并没有发生,那两人彼此狠狠瞪视一眼,又各自回到位置上做好准备姿势。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鹤生喃喃。
森捏紧手中的拍柄,网球从让掠过,这次他连眼珠子都懒得转,盯着对手的动作。
被蠢狗那家伙戏耍一番,他当然很暴躁,只是他更清楚,这一次,没有人能在他们气血上头时出来阻止了。
他必须靠自己克制住冲动。
黄绿色小球在眼底缓慢地飞行,白色的凹槽翻滚着翻滚着
那一个清晨,他打开门,看见女孩清秀又冷淡的脸庞。
【哟】
那个毫无预兆的招呼将他从泥潭般的生活里拖出来。
因为要打网球,他不能再去地下拳击场,妈妈对此开心得不得了。
她说:“终于不用每天担心阿山会带一身伤回来。”
医院事件后,混蛋男人被他们套麻袋狠狠收拾了一顿,好长一段时间鬼混在外面不敢回家。
家里常年弥漫的酒气不知不觉散去,晚上回家时,煲汤的砂锅咕噜噜地闷煮食物,温暖的水汽盘旋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