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羽生微微有些脸红,她向来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善意,但还是忍住想要逃避的心情,和清濑交换了电话。

宽政大的选手们慢慢到齐,再叨扰下去就不礼貌了,羽生怀着敬意冲他们九十度鞠躬,向灰二告辞。

天上还在下着小雨,东京笼罩在灰蒙蒙的阴霾之中,老旧小区的下水道疏通不足,灰黑的脏水积聚,踩上去一脚脏水花。

真城健人穿着雨衣跨入楼内,对照着地址找到门牌号,纠结再三,小心翼翼地敲门。

中年女人拉开大门,冷漠地盯着他:“你谁啊?”

“啊,我、那个、我是六泽川的真城健人,那个、请、请问井之原翔是住、住”

“不在家。”女人嘭地合上门。

少年紧张绷直的脊背颓了下去,失望地哭丧着脸。

森双手插兜走在雨里,刺猬短发末端挂着晶莹的水珠,仰望眼前的豪宅,抬手按响门铃。

“摩西摩西?请问是哪位客人?”电铃里传来声音,他略嫌弃地“啧”一声。

“告诉蠢——咳,犬冢雄一,森山狼来找他。”

“好的,请您稍候,我这就传达给少爷。”

雨势渐大,如乱拳打在伞面上,噼啪作响。

羽生拿着毛巾擦去缀在发间的水珠,和迹部并肩站在同一把伞下,等待比赛结束,主办方公布排名的时刻。

从第一名开始,每次主持人话音落下,便有一阵狂欢高喝,忽远忽近。

他们迟迟没有听到宽政大的名字。

羽生捏紧了变得潮湿的毛巾。

迹部的余光一直在注意着她。

还差最后的名额没有公布,当覆住文字的白色纸板抽去,镜头给出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