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远的记忆了。

萩原研二已经记不清七年前在米花中央医院被上原梨香揪着衣领强吻时的细节,但和她亲吻时的触感和心底流淌的暖意已经深深烙印进记忆和灵魂里。即便被当作工具人刷完一整套约会流程然后吃干抹净,也还是乐呵呵地主动跳进上原梨香的甜蜜陷阱里,被她勾勾手指骗走。

他被上原梨香在灵魂深处盖了章。

萩原研二低声呢喃:“没良心。”

每次都是这样,自顾自闯进来,又兀自丢下他离开。

身体上的疲惫只需休憩一天便能彻底恢复,但灵魂却似被戴上脚铐。东京还是那个东京,却无由来地觉得世界变暗了,连空气都变得浑浊。

开车抵达上班地点,经历过大战的警视厅一片压抑。刑事部的人行色匆匆,忙着把资料整理好的逮捕人员资料送到公安部,公安部则忙着核对组织人员名单。只有他所在的警备部,因为只负责暴力抓捕的板块,任务结束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警视厅把组织分割成无数块以闪电战的方式逐一击破。琴酒落入以工藤新一为饵的陷阱里,杀了两名公安并最终连人带车以自杀的方式撞向他们;贝尔摩德本来就被困在囹圄自身难保;朗姆死于组织内斗;乌丸莲耶在行动第二日清晨被捕。

粉碎组织的行动早从十余年前就已经开始,上原梨香伪装成雪莉死在琴酒枪下是收网的伏笔和信号。

这场漫长而持久的缠斗终于结束,但没人笑得出来。这次行动殉职人数险些破5,绿台警察医院现在还躺着治疗中的同僚。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身为孩子,也冒着生命危险承担了本不该由他们承担的危险。

松田阵平黑着脸瘫在办公椅上抽烟,烟灰缸里堆满烟蒂,他一边翻阅手底下人交上来的报告,一边把手上的烟碾熄在烟灰缸里。堆尖成小山的眼烟蒂滚落下来,在桌面留下一串烟灰。他烦躁地抓乱一头卷发,紧锁的眉头从抓捕行动结束后起就再没舒展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