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樱桃酒说:“我真的非常、非常想要知道。”

同样是被组织圈养在实验室里的金丝雀,樱桃酒却一直都很羡慕雪莉。

她有爱她的姐姐,纵然亲人不在,那份爱意却总在回忆里闪闪发光;她也有令人艳羡的友情,从她冒险帮苦杏酒约出自己开始,她就知道二人是可以彼此托付的关系;最重要的是,她活得无比清醒。

她清楚地知道对错,明白爱恨。如果现在有人能砸开囚禁住两人的牢笼,雪莉一定能毫不犹豫地冲向天边,而自己,大概只会踌躇于此,满心迷茫。

她找回了名字,却还没找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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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樱桃酒的帮助,藤原寺初九收尾收得简直不能更顺利。

非要说有什么缺憾,大概就是那份被她捏坏、不能复原了的药方。

——最终还是被她将就着就那么塞回了档案袋里。

她回到了最开始的留观室,又等了小半个钟头,雪莉才带着那个小记录员姗姗来迟。

“你暂时还不能离开。”她说。

苦杏酒似乎有些困惑:“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雪莉的神情有些古怪:“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正是因为一切正常,她才不能离开。

雪莉说不清自己该不该高兴,苦杏酒和药剂的相性十分良好……不,不如说是好过了头。她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异变就算了,哪怕是血常规检查,结果也与常人无异——各类细胞含量正常,细胞活性也没有显著升高。

对比起其他实验体或多或少不正常的指标,她简直就像是混进了一堆病原体里的免疫细胞一样显眼。

但显眼并不是一件好事。

比如现在,她需要留下来应对长达一周的观察期,接受研究员们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观察记录,直到他们弄清楚她出现特殊反应的原因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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