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相原小姐只能经过易容,揣着前辈带着定位器的手机,只身一人来到了黑暗组织的大本营。

——安室透选择接头的这家小酒馆是黑衣组织的产业,毕竟演戏的舞台还是搭建得离观众更近一些好。而这里面在某种意义上也的确都是些普通人——都是组织的普通成员。

苦杏酒的易容技术,因为不常用,自然说不上有多高超,但也绝非这些人可以轻易识破。更何况两位大人之间的谈话,也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凑上来,只敢远远看着,等到有人问起来,他们反而会成为“苦杏酒和波本的确在这里呆了很久”的证人。

总而言之,他们只需要简单糊弄好这些“观众”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可相原央此刻就像是孤身闯入狼窝的小白兔,四周群狼环伺,怎能不叫她瑟瑟发抖。

幸好还有降谷前辈。

她遏制住自己快要感动得泪眼汪汪的冲动,定了定神,努力唤回那个冷静的自己。

安室透笑眯眯地看着她,适当提醒道:“如果实在放松不下来,就换个思路——表情可以更冷一点,对,把我想象成你最讨厌的那个人就行。”

相原央:“……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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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真正的苦杏酒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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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藤原寺初九摘下口罩和帽子,晃了晃头,看着面前神情冷漠的金发女孩儿,笑容和煦:“不进去喝一杯吗?”

“……”

“难怪雪莉会突然约我出来。”樱桃酒眸子里划过一丝了然,似乎还有几分微不可察的低落:“原来是受人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