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先生,这件衣服我拿去熨一下吧。”白井直纪显然也注意到了一旁的人的动作。

“谢谢,不过毕竟是他的衣服,我还是自己来吧。”诸伏景光温和地回绝,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对于让不远处外的被众人所包围警惕的某人听清楚已经绰绰有余。

白井直纪有些不明所以,毕竟这件衣服不久前就是经由她手送去的洗衣店,那时候也没见这位先生有什么必须亲自动手的想法。但无论是这位诸伏先生还是她的上司降谷先生,他们做事情总归都有他们自己的道理,她只需要严格执行就好,所以她还是认认真真地应了一声,又转身继续去关注上野自由的问题了。

直到已经走到拐角处,转身时,上野自由努力扭过头最后看了一眼站在走廊尽头的那个仿佛事不关己的年轻人。

将这一切反应收于眼底的安室透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一瞬。

上野自由被暂时关在了审讯室,但是他的身份特殊,想要真正进行审问,还需要在管理官那里走个流程。

在等待管理官给出回信的时间里,诸伏景光终于得到机会去询问:“zero,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时间紧迫,安室透并不废话,直截了当地讲出自己做刚刚那些行为的缘由。

“风见从曾经为神津真司住过的病房打扫卫生的护工那里得知,神津真司住院时头上缠着绷带,手臂也打了吊带。因为怀疑他已经失忆,所以起初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头部,后来才突然反应过来,其实肩膀受伤时,也是需要吊带固定的。”

“白井把你穿回来的那件衣服送来后,我再次开始思考神津真司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他甚至愿意为了让你安心而配合你的计划、任由你换上他的衣服扮演他离开……”

听到这里,诸伏景光的心中生出一种猜想,他忽然明白了今天这一遭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