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津真司挑眉:“谢谢?”

“不客气。”

等到苏格兰威士忌完成布置准备坐下时,神津真司才慢悠悠地拉开椅子一同入座:“你今天的确不太客气。”

诸伏景光十分自然地跳过前面的话题,微笑着看向坐在对面的人:“我记得你说过,你酒量很差。”

看到那两瓶酒时,神津真司便猜到了苏格兰威士忌的计划。

这顿晚饭只是一个引子,或许苏格兰原本是准备随意找个理由让他喝些酒,喝到醉了为止,这样就可以在不伤人性命的同时又轻松让他暂时失去行动力。

但是在他直白地点出对方有想要离开的意思时,苏格兰威士忌便也开始对此不再多加掩饰。

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他们很有默契,在某些事情上很容易便能达成共识。

苏格兰威士忌的确不信他,偶尔却又愿意尝试相信他说过的某句话,矛盾中又带着几分合情合理。

但是“尝试相信”这几个字对苏格兰威士忌来说实在是太过浅薄了,比起对他的忌惮,那份所谓的“尝试相信”根本不值一提,所以苏格兰威士忌还是会做出一些行动来消除计划中的不确定因素——而对于离开这栋房子的计划,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不确定因素。

神津真司拿过其中一瓶酒,在手中翻看了两圈,抬眸微笑道:“或许我那天只是随口说来骗你的,其实我酒量很好也说不定。”

诸伏景光慢慢倒了一杯酒,他站起身,将酒杯递了过去。

“酒量是好是坏,试过以后自然就清楚了。”

调酒师对他的态度中一直带着一种模糊的纵容,那个人不在意他的态度如何,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那份不知缘由的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