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苏格兰先生。”他转身询问道。

诸伏景光又远远看了一眼钟表:“你不出门吗?你就快迟到了吧。”

“原来你是想说这个啊。”神津真司的脸上露出个温和的笑容,语气真诚:“谢谢。”

“不过我今天有其他任务,就不去酒吧上班了。”

话音刚落,神津真司便发现苏格兰威士忌的目光顷刻之间冷了下来,今天白天难得营造出的和谐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神津真司看着客卧又一次被关得不留一丝缝隙的房门,心想:苏格兰威士忌的心思,真的好难猜。

他无奈地摇摇头,走进阳台,将白天洗好晾干的衣服取下来,又一件一件挂进衣柜里。

对着敞开的衣柜,他思考了一下,还是拿出了一套正装。

虽然对那种无聊的宴会不感兴趣,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全面的,强买强卖递过来的工作也是工作的一种,身为一个成年人,什么时候该认真、什么时候该认真地敷衍、什么时候该敷衍地认真他还是分得清的。

这一次他特意选了件领子稍高的衬衫,扣子从下至上依次系好,正好可以遮住脖颈处的伤口。

换好衣服,他对着洗漱间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衣襟,已经许久没穿过这类衣服了,这种布料贴合身体带来的充满束缚感让他感到些许厌烦。

他知道这种厌烦其实大部分源自对这类无聊又不得不去执行的工作的反感,只不过是迁怒了这件衣服,但是情感上他还是做不到完全释然。

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俯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皮鞋,在玄关换好以后,神津真司提高音量提醒道:“苏格兰先生,我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