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困,也不累,但喜欢这种亲近。
激烈的或者平稳的,温馨的或者静默的,总之是连翩就行。
午饭后,裴度告诉连翩连父曾打电话来的事,简单的表述了他在电话里可能不那么客气的让连父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的要求。
连翩知道裴度对连父的不喜,这不喜是因为连秋皎一家过去对他的算计,裴度越生气其实是因为越在乎他。
在连父和裴度之间,连翩当然选择裴度。
而连氏运行平稳,就连翩看,短期内绝对出不了大问题。
他便没管这件事,也没回电话问连父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总要成长,最近连父联系他是有些频繁,太依赖他,处理事情的思维都退化了。
不过裴度好像吃醋了。
吃醋的方式是将连翩带去裴氏,让连翩替自己处理公事:“这么有精力管别人的事,还是先照顾照顾老公。”
连翩没意见,处理公事对他来说手到擒来。
而且人这种生物也真是奇怪,过去在谢氏做董事长忙活来忙活去,他觉得累的很,就想做条咸鱼。
做了一年的咸鱼,又觉得工作也很不错。
裴度并不吝将裴氏的一切展露在连翩面前,机密的或者不机密的,更大方的展示连翩的能力和地位。
短短两个月,谁都知道裴氏如今当家做主的有两位。
工作上连翩得心应手,也没什么放不开的。
偶尔裴度问他喜不喜欢这些工作。
连翩也照实说闲了一段时间忙起来也挺有意思,他本来就是当家族继承人培养,早已经习惯了运筹帷幄。
而且裴度敢放权他就敢接。
但裴度有个习惯不好,总试图将他从董事长的大办公桌后抱到休息室去。
其实习惯也不是不好,就是让连翩感觉太费腰。
工作生活在这样的充实下,日子就过的极快。
很快就到了十一月。
十一月中旬是连翩的生日,而连翩和裴度定好的结婚日期正是连翩生日这天。
婚礼在安市举办,这是裴度敲定的,安市是连翩的长成的地方,在这里结婚,想必连翩最尊重敬爱的连老太太会全程看到。
裴度没说的是,连翩是安市熟人最多的地方,而这里江揖还曾两次求婚。
他要在这里告诉所有人,连翩已经心有所属。
婚礼办的很盛大。
婚礼前谢燕归和江揖曾试图做伴郎,被裴度强势拒绝,后来这两人在婚宴上喝了很多酒,但都没醉。
说的话像商量好的,都对裴度表明他们算是连翩的家人。
裴度明白这两个人的意思,谢、江两家将来就是连翩的靠山,如果他和连翩分开,这两人绝对还会下手。
他牵着连翩的手,客气的表示欢迎两人来裴家做客,毕竟以后裴家就是连翩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