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经听连翩说了经过,但洪伯还是很恍惚,裴家不可言说的掌权人如今成了他家少爷的对象?
一路上从后视镜看了不知多少次。
昔日端正英挺的少年长成了真正的男人。
乍一看相当不可小觑。
但再细看,他正把玩着自家少爷的手指, 眉目中俨然有一种淡而和缓的温情。
不过这并不能打消洪伯的疑虑。
少爷在恋情方面的信用值约等于无, 前头和江揖的婚约,后来和谢燕归是昭告天下的情侣, 听说在京市还有个求婚的前男友。
最后这几个都成假的了, 各有各的缘由, 但再由缘由也不能拿感情的事胡来。
尤其最后这几个假的还都试图上位。
洪伯年纪大了,不在乎那些真真假假下的利益纠葛, 他只希望连翩能找个关心爱护自己的正常人,有家回,有人问,有依靠。
所以, 裴度是这个人吗?
洪伯问过连翩, 连翩说是真的,但洪伯还是想自己观察。
如果是, 当然最好。
如果不是, 那他就准备对着老太太的遗像哭上一哭,让少爷不要再浪费自己的感情经历去帮助别人。
洪伯人老成精, 观察很快就有了成效。
先是发现裴度虎口的位置有个浅浅的牙印,看样子应当是在京市留下的, 有几天了。
第二天连翩赖床。
早饭的时候, 洪伯发现连翩耳后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痕, 而连翩本人则透着一种不好形容的倦怠。
在裴度坐在他身边时, 还摸索着踩了裴度一脚。
裴度眉峰未动, 好脾气的夹了虾饺喂到连翩嘴边,他知道现在连翩的手臂应当没力气,撑着浴室的洗手台也是个力气活。
登堂入室的安心又或者知道谢燕归也曾来过的醋意,也许只仅仅因为身边的人本身就能让他无法克制。
昨晚一直到凌晨两点,两人才结束一切。
裴度吻去连翩盈在眼眶的泪花,翻来覆去的品尝,像标记一样在卧室连带的每一处地方和连翩产生负距离的交流。
连翩的卧室比起裴度的不算大,他喜欢小一些的地方,聚气。
但该有的都有。
主卧间、小客厅、衣帽间、浴室......
每一个地方都留下连翩迷糊的声音,有时候是单纯的无法自控的音节,有时候是求饶,有时候是威胁,比如分床睡之类的。
但这都没有用。
生活中有很多事,一百件裴度能让连翩一百件,但唯独在占有连翩这件事上展现出了悍然不动的强势和固执。
他很小心,不会让连翩受伤,但绝不退让。
连翩无法忍受的不是疼痛或者疲惫,而是无休止的愉悦的刺激,到最后裴度只一个眼神他都会克制不住四肢百骸的电流。
早饭后连翩开始布置任务。
午餐。
裴度做饭很好吃,连翩点了好几道工序复杂的菜,有点气没消的意思,然后溜溜达达去小花园晒太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