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翩额上出了汗,脑袋奄奄一息的抵在裴度颈.侧。
裴度抚着他有点潮的脖颈,耳语他:“以后不分开,四天就招惹来三个,我快淹死了,被醋淹死。”
耳朵痒痒,连翩挪了挪,没说话。
心里想,也许是四个。
但这种话要说出来,那个此刻存在感很强的凶勃勃的东西怕不是要将他就地正法。
有气无力的道:“打猎那天......那才是你?”
问句,但心里已经很肯定了。
平时练字、下棋、赏景,那些都是裴度,但好像都不是,不过是社交方面最无害的展示......
裴度一手护着他肩背免得往后仰不舒服,一手将衬衫下摆回归原位,料子轻柔又清爽,像怀里这个人。
但奇怪的是他却还是火烧火燎。
掖了一圈下摆,到最后还有前面系扣子的那里。
他将下摆往里塞,最后一点塞进去后手却没有离开:“你不是猎物,你住在我的心尖上,掌控我的喜怒,我的命在你手里。”
连翩搭在裴度肩膀上的手指蓦的收紧,下意识想跑,但完全动不了。
控制不住的发抖。
心里想,我的命脉才实实在在被抓住了,简直......
他咬.住下.唇,不让呜.咽声跑出来。
车子直接开往裴家,地方远,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连翩有时候觉得这时间好长,他要溺死在这里,有时候又觉得短暂中火花带闪电,电的人无所适从。
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
想要反制,但摸索过去的手总被裴度握住,带离那片凶兽栖息的地带。
连翩知道他忍得很辛苦,简直要硌死他了。
不明白为什么不让碰。
眼角烧红,带着疑问和谴责,但又像无可避免的诱.惑。
裴度也难受,额角有汗,声音带着一种弓弦绷到极致的克制,粗糙又强势:“傻崽子!”
他喜欢连翩这样迷蒙蒙的看他,仿佛予取予求。
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连翩身上有伤,纵然没有,还有他窥见的惧怕。
他似乎失控,但真正的自制力和耐心在此刻达到巅峰。
问他:“我是谁?”
裴度手下动作带着挟持威逼般的东西,连翩像被扼住了后脖颈,只觉电流在身体内四处乱窜:
“男朋友......”
“裴度......”
“裴叔叔......”
乱七八糟的叫一气,眼泪迸出来,脑袋里一片混沌,最后羞耻的脑门狠狠顶在作乱的那只手的主人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