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翩顿时僵住,心道绝不能再待下去了,太尴尬,醒酒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起效果,万一裴度再忽然醒了......
他僵着躯干,满脑袋官司,便没有注意到骤然僵住的不止他一个。
大概是换了姿势的缘故,裴度拥着连翩的力道减轻了许多,连翩从人胳膊弯钻出来,轻手轻脚的爬下床。
出了一身虚汗。
还记得给人盖被子,特意回望了某个地方。
紧张到喉结吞咽空气缓解。
太天赋异禀了,他想。
其实......其实这个恋爱不谈也罢,否则将来有一天他怕不是要阵亡在床上。
乱七八糟的思绪一堆,连翩倒还记得出去前整理衣服。
出去正碰到管家,心道好险,叫住了人告诉他裴度喝醉已经睡了,让他叫人把客厅的东西撤下去,轻一点,不要惊醒了裴度。
管家应是,目送连翩离开。
大概是灯火的缘故,他觉得连翩比平时还要好看,像上了一层淡妆,修眉俊目唇红齿白,近乎成精。
那其实是连翩血液循环加速的缘故,会让肤色更好眼睛更亮,的确如上了一层淡妆。
这种情况大多出现在恋爱中的人,尤其是亲近过后。
管家带人收拾客厅的东西,碗碟碰撞的声响极其轻微。
临走时见裴度和客厅相连的卧室灯亮着,心道既然已经睡着,把灯关了自然休息的更好。
门虚掩着。
推开进去,见本该睡着的裴度半坐起来,被子堆叠在腰间,脸上犹带几分酒意,但眼神还算清明。
管家问:“裴先生,要替您关灯吗?”
还有段距离,他并没有注意到裴度额角绷着的青筋,只听裴度微哑的嗓音:“不用,我一会儿要洗澡,出去吧,带上门。”
门关上,四方寂静,
裴度轻吐了口气,并没有掀开堆叠的被子,也没有立即下床,更没有立即解决已经绷到极致的需求。
紧绷和渴求被他以意志力死死禁锢。
像自我惩罚,又像是痛苦而愉悦的体味。
静静的想,连翩没有推开他,还那么安静温驯的靠在他胸口,哪怕只是片刻,也让人心头满满当当。
那会儿,连翩在想什么?
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心如擂鼓......
连翩此刻还真是心如擂鼓。
他在洗澡。
浴室反锁,水声哗哗,掩盖了很多动静。
他身体健康欲.望却淡,生理上的自我纾解也时常是按部就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受控制。
爱情的产生从来都会伴随着冲动,额头抵在冰凉的石砖上,连翩想,他想谈恋爱了。
不单谈,也要做。
做......想到裴度的硬件设施,难免畏惧,想想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