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是要冻死了。”
连翩没听清,护着腰带转身:“什么?”
裴度眼里的温度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你高兴就好。”
这样快活的连翩,他从没见过,何必败他的兴致,哪怕那会儿他甚至很想将人扛了就走。
做得到。
甚至想,将来就是沈家找麻烦也不怕。
他是楼,连翩是羽毛或者小鸟,他都有把握将人牢牢困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之后呢?
一时意气解决不了什么。
他盯上的人,总要图一个两人一起高兴,一起长久。
连翩不知道裴度在想什么,见他说没什么,就又往上冲,地方大,人的灵魂好像都放出来了。
颇有一种人在后面追,魂在前面飞的自在感。
说是林子,其实不小一座山,有踩出来的小路,顺着走就行。
一前一后。
连翩走的轻快,一个劲往上,不过走快还是走慢,裴度怎么都在他身后。
渐渐的,走不那么快了。
山路累人。
裴度也累,跟在后面眼睛没地儿放。
他不是圣人,有了心思难免带起欲念,那么细一点腰,走路倒挺有力,冷不丁就回头的笑,勾魂夺魄也就这样了。
偶尔在人走不稳时托一把。
不乱搭手,只托着腰,怕他站不稳崴脚,又希望他站不稳能退到他怀里,他肯定能抱他站的稳稳的。
连翩想回头,但忍住了。
知道后面跟着最值得信任的人,不害怕,但总觉得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似的,后背一会儿凉一会儿热的。
是灵魂层面的感知。
好在前面有一棵大树。
快走几步攀着树干站上去,又回头让裴度也快过来。
看他那紧张样儿,裴度挺配合的站过去,两人分享一棵树的遮挡,问他:“怎么了?”
连翩:“哥,这林子里真的没有大型动物吗?”
裴度肯定的说没有,他亲自来踩过点,还带着人来来回回压过好几遍,就是怕眼前人受惊。
出闪失不至于,有他在。
问道:“怎么了?”
连翩攒着眉,严肃而冷静,像一尊精美的雕塑:“我总觉得有什么在盯着我,很危险,很有压力。”
裴度绷着脸,怕自己忍不住笑,但眼底还是流露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