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是家法,一顿竹棍后被罚跪去祠堂。
罚跪是很重的惩罚,到目前为止,沈拂行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在八岁。
正淘气的时候,和别人家孩子打架没收住,给人脑袋开了瓢......
一路从九点跪倒凌晨。
跪的端正,越跪心倒越定,他放不下华清歌,怎么都放不下。
也没垫东西。
膝盖冰而疼,有种自虐般的放松。
他不能替他挨打,那就陪着他一起疼,一起难受。
沈父过来,见这臭小子跪的笔挺,气的很,偷懒不会吗,冬天地上凉,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横眉怒目走过去:“知道错了吗?”
沈拂行:“知道。”
沈父:“改不改?”
沈拂行:“改。”
时常被梗到气促的沈父:“......发烧了?”
沈拂行:“......没有。”
沈父重新冷了脸:“和那小艺人分手,行吗?”
沈拂行:“分了。”
沈父这下彻底愣住了。
沈拂行抬头,对上父亲眼里的惊愕和怀疑,神情镇定中难掩失落:“这次的事,他吓坏了,他求我......求我放过他。”
沈父看到儿子眼里一闪而逝的泪光。
铁骨铮铮的汉子,从小就流血不流泪,第一次这么脆弱。
心疼的很。
嘴还硬着:“说了不适合你。”
沈拂行攥拳:“爸,陈家的事多谢你,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让我最后护他一次,成吗?求你。”
这是怕沈父去找华清歌的麻烦。
找麻烦不一定是辱骂或者压迫,也可能是悄没生息的将人挪到别的地方,一个合约,一次商业交换,方法太多了。
可他不想华清歌离自己太远。
太远了,看不到,照看不上,心里慌。
也是给将来华清歌有事他伸手打基础,只要不再见面,暗中护持一二,大概率不会被阻拦。
一个“求”字,沈父彻底心软。
谁没年少轻狂的时候。
手掌按在沈拂行肩上:“拂行,爸也是为你好,陪伴一辈子的人,不能只求刺激,还要求长远,我希望你有个稳稳当当的家,哪怕平淡些,再炽热的感情到最后都生活一个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