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些年兄弟两个常常互相帮衬,这种事甚至连道谢都不用。
沈拂行视线还落在华清歌脸上,淡淡道:“审问清楚再动手,谁戳他一指头就断两个指头,打他一巴掌,废了那只手......”
卫天应一颔首:“知道。”
沈拂行:“我爸那里,我会去交代,天应,我不想等了。”
原本想等个两情相悦。
原本还抱着那点可笑的自傲和自尊,毕竟多少年都是众星拱月,别人的看重他不在乎,但希望自己喜欢的人眼里心里只有自己。
被一再暗戳戳的推开,恼羞成怒也罢,不可置信也罢,就端着了。
这次,他不会再放开他。
卫天应听明白了,心头一缩。
这条路不好走。
主要是华清歌实在太弱,不仅出身弱,心态也弱。
如果有个强韧的神经,有他行哥撑着,在这圈里横行霸道也没问题。
结果......
心绪复杂,想起笑眯眯叫他小卫的漂亮青年,忍不住问:“那李宣玉呢?”
沈拂行:“我心里有数。”
卫天应也不知道这心里有数是个怎么有数,只是提醒他:“他人不错,最重要你表哥很喜欢他,悠着点。”
意思是哪怕要断,手段要柔,免得后患无穷。
现在看,他行哥对李宣玉没那意思,但李宣玉那里什么都替他行哥包揽了,做戏做到这份上,让人瘆得慌。
不会是个小情种吧?
当天晚上,卫天应留在了医院。
照应着。
免得沈父突然杀过来,又或者陈家人找过来,一个人分身乏术,再让华清歌稀里糊涂又被伤害。
不过沈拂行到底没用卫天应守着。
在和他爸在电话里吵了一架后,就在病房里不肯挪窝了,直到华清歌后半夜三点醒过来。
沈拂行眼睛都熬红了,微眯了一下。
这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华清歌睁开眼就见沈拂行仰靠在椅子上,眼睛闭着,身上衣服还有血,疲惫中透着冷厉。
这样的沈拂行很陌生。
他认识的沈拂行整洁高贵骄傲,不打人,偶尔抽烟,笑起来脸颊一侧还有个酒窝。
不是暴躁又血腥,烦恼又惆怅的。
是因为他。
都是因为他,才让这个本应该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染上尘埃。
沈伯伯说的对,他只会带给沈拂行灾难和痛苦,乃至旁人的鄙薄,那个姓陈的见了沈拂行那么怕,可背后却那样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