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归:“我误会他,他却始终如一的待我,甚至甘愿做我的磨刀石,被我逼迫卸任董事长的职位。”
话说的艰涩,甚至有种拉嗓子的痛意。
江揖冷冷道:“你知道就好。我发现你纠结一些人举动异常,我去提醒他,他让我不要声张,他说他心中有数,说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
末了道:“怎么,现在后悔了?”
谢燕归向来看不顺眼江揖,两人只要见面便几乎针尖对麦芒,但这次他却犹如没刺的面团一样,低声道:“是我的错。”
他这般,江揖倒不好再说什么。
主要他虽然心中不平,但上次和连翩联系,听连翩说起卸任谢氏董事长的事,连翩并没有不开心,反而有种卸下重担的轻松。
既然连翩看的开,没受什么委屈,江揖便也不欲太过计较。
只警告道:“不要再打扰他。”
谢燕归:“我哥他......他回安市了?”
他怕见连翩,但却忍不住想知道他在哪里。
江揖:“不知道。”
这种废话没有意义,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谢燕归没有再打过去,他知道在江揖这里什么都问不出来,索性先去公司。
好巧不巧正碰到谢清听。
谢清听赶着去和合作方见面,他是总经理,每天不说日理万机其实也差不多,所到之处人人让路。
不让路的谢燕归就格外明显。
顿时就笑了:“燕归,你的眼睛......”,脸泛红,是在发烧?
谢燕归冷冷道:“没什么,你去忙吧。”
他克制着厌恶和愤恨,像过去那样云淡风轻的绕过谢清听走开。
谢清听额上青筋突突跳了两下。
虽然谢燕归除了想和连翩别苗头的时候对他稍稍恭顺了些,其他时候都一直这么桀骜不驯,但他总是习惯不了。
只心道自己这忙了半天竟是给他人做嫁衣裳。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现在这个节骨眼儿,尤其谢燕归像才沾完血腥的狼一样,还是不惹为妙。
谢燕归到办公室才发现自己竟双拳紧握,指甲都快将掌心抠出血来了。
他叫来韦幸,没事人一样处理紧急的工作。
就这样忙忙碌碌一直到下班的时候,身体疲累之极,心理上才有了几分喘息之机。
也想明白了。
错就是错,逃避是懦夫的行为,也糟蹋了他哥的一片心意。
谢燕归想去向连翩道歉。
还有,他要告诉连翩,他是真心喜欢他,他要堂堂正正的追求他。
小叔那里,也要去拜访。
再就是谢清听这只豺狼,这就需得暗中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