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
眼前这个人。
他不能不配也不敢再强迫他丝毫。
连翩对他笑笑:“走吧。”
两人下楼,正遇上神色急切匆忙要上楼的何夕。
江揖问:“怎么了?”
心中搁着事,何夕没有发现江揖情绪激荡后那点微妙的不同,比如微微红肿着的眼眶,只欲言又止的看连翩。
连翩直觉的问:“燕归出事了?”
何夕不安道:“之前他一直在沙发上翻看手机,都是照片,看着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样子是想吐,到卫生间门口就晕过去了。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
其实这样说已经是描补过了。
当时谢燕归的脸色何止不好,像被放了一盆血一样没了血色,额头脖颈上青筋暴凸,像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山庄有医生在,原本是预备宴会时万一有人意外生病,但谢燕归的情况特殊,脑子上的病,没有器械检查,医生没法处理。
谢燕归被送往医院,连翩陪同。
江揖坐在副驾,透过后视镜沉默的看着后座似乎相互依偎着的两个人。
偶尔何夕瞄着空看。
他总觉得江揖好像怪怪的,一种很奇怪的平静,像秋天落在山间的无人大湖,冷而无波无澜。
很空寂又很包容。
江揖要强留连翩的事何夕也是才知道。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无法帮助连翩,只想着见机行事,但看现在这样子,如果江揖真的想将连翩留下,怎么也不会将人从山庄带下来。
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夕毫无头绪,但看上去连翩并没有失去人生自由,姑且放下了心。
连翩身边,昏迷着的谢燕归脸惨白,紧闭的嘴唇像绷着什么一样,是一种紧张而压抑的状态,看上去惨极了。
听了何夕的描述,连翩就知道谢燕归是想刺激自己恢复记忆,一定是今天宴会上发生的事让谢小狗着急了。
一时间心里又是感怀又是担忧。
到医院门口,因为提前安排过,已经有医护人员带着护理床等在大楼门口。
江揖摔下下车,将谢燕归抱到床上。
虽然之前谢燕归上车就是江揖抱的,毕竟将近一米九身强体健的大小伙,非江揖这样身形差不多的不能干脆利落的搞定。
但再一次看,何夕还是心绪复杂,这俩原本是情敌来着吧。
连翩对江揖道:“谢谢。”
江揖摇摇头,跟在连翩进了医院,他不关心谢燕归怎么样,但很珍惜连翩在眼前的时候。
医生给谢燕归做了相关检查,什么问题都没查出来,再结合连翩说的关于谢燕归失忆和受刺激的事,他告诉连翩,病人就是单纯的受刺激太大晕厥,没有生命危险,具体情况还要等人醒过来再说。
连翩放了心,给洪伯去了电话只说谢燕归头疼来医院检查,没提别的事,洪伯说要来医院,连翩没让。
两个小时后,谢燕归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