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想下去。
江揖开车,连翩和谢燕归坐在后座。
谢燕归想给连翩揉揉脚踝,但想起连翩嘱咐他的安市有很多看不惯他的人,不能轻易示弱,又忍住了。
如果他更强大就好了。
这样将来连翩不管是弱是强,随便怎么样,总之不需要强撑。
少年什么都不记得,但已经开始疯狂的渴望力量,想要给自己放在心上的人撑起能够随心所欲的空间。
连翩注意到谢燕归没戴胸针:“胸针忘了?”
忘了也没事,反正谢燕归就这样往人前一杵,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他都不由的生出一种自豪。
自家孩子是真不错。
谢燕归从兜里拿出盒子:“这里。”
知道江揖在楼下等,谢燕归就想......
也算宣誓主权吧。
后来从江揖这里知道连翩不吃饭会晕车的事,已然懊恼,又哪里再有心思搞这种心机。
连翩:“怎么不戴?”
谢燕归有些不好意思,他只想着自己,他哥却是总惦记他,事已至此实话实说道:“我想让你帮我戴。”
连翩对谢燕归这种仪式感式的行为早已习惯,从盒子里拿出胸针,让谢燕归坐过来一些。
车骤然停在路边,停的还算稳当,但连翩和谢燕归都有些被惊到了。
连翩看江揖一手遮脸,问他:“江揖,怎么了?”
江揖沉默几秒才道:“没事。”他整个人都有种克制乃至是压抑的感觉,让人不安。
连翩:“你是不是不舒服?”
江揖抬眼。
连翩从后视镜看到江揖也正直直的看着他,江揖瞳仁乌沉沉,但眼眶有些泛红,眼白有红血丝。
这是没休息好?
总之这样子开车绝对不安全。
连翩:“车开到安全的地方,我们换,我来开。”
江揖:“我没事。”
谢燕归也不赞同:“哥,你......”你的脚还受了伤。
连翩日常生活中很能放权,大多数事不会计较,对别人也不会太干涉,但他一旦决定了什么,自有一种坚定沉凝。
再一次强调:“江揖,我们换位置。”
说着攥了把谢燕归的脖颈,那是让他老实呆着,不要乱说话的意思。
谢燕归就不说了。
江揖老老实实将车开到道边,和连翩换了位置。
连翩开车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