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拦着赵纷然说话是三天前的事。
那时赵纷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似乎有话对他说。
谢燕归等了一会儿。
赵纷然最终什么也没说,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扶着墙壁,像他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躲避着走开了。
时间拉到今天中午。
谢燕归看相册看到头疼,听到敲门声后从床上坐起来。
房门半开。
赵纷然站在门口,脸色憔悴但神情挺温和,和之前迥然不同的温和:“燕归,下楼吃饭了。”
谢燕归意识到赵纷然的不同,还以为是那天和赵纷然说的话起了效果,赵纷然想通了。
他应了一声,见赵纷然还在等,就下床走过去。
谢燕归的卧室很大也很旷,视野几乎一览无余,在路过沙发时他顺手穿上了连翩给他特别整理过的外套。
怕赵纷然站久了不舒服,还特意走快了几步。
打开门。
下一瞬赵纷然就朝后倒去了。
再后来赵纷然疼的直喊。
裤子上氤出血迹,温和的神情变成了冰冷和厌恶,声音很尖锐:“燕归!你为什么推我?我的孩子!”
反反复复都是这几句,引来了很多人。
.
赵纷然被送进了手术室。
医生中途出来说赵纷然的孩子可能保不住,术中看情况,如果情况严重的话可能要切除子宫。
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管家和跟来的佣人纷纷看向谢燕归。
少年面色冷然,飞快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然后又坐回了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
他个子高手长脚长,穿衣服也喜欢穿宽松的,虽然身体结实肌肉也很漂亮,但这么看上去有些清瘦。
看着谢燕归孤零零的样子,管家有些踌躇。
如果老管家在就好了,他想。
现在的管家是三年前才来的谢家,在他之前看着谢风泉和谢燕归长大的老管家,年纪大生病去世了。
来的时间短,虽然和主人家相处得宜但到底没有特别深厚的情谊,有些事他不好问,也没有底气问。
但想想谢风泉在世时的好,管家到底走过去。
不解又可惜的问道:“少爷,为什么......哎......”
谢燕归抬眼看他:“我没推她。”
废话他不想说。
不过管家虽然没说不信但明显就不信的表情,还有那种淡淡的责怪,还是让谢燕归有些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