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市和海城距离很远。
他哥以后在海城。
他哥刚刚摸他头发了......
谢燕归暗戳戳往连翩那边挪了挪,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在连翩和谢燕归安睡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海城谢宅,谢清听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困的很,但不想入睡。
睡着了会做梦,总梦到大哥谢风泉浑身血淋淋的站在他面前,去世前大哥也许察觉到了什么,所以留遗言时没有叫他。
只是猜测,他不怕。
但人死后如果真的有灵魂,他大哥的鬼魂现在应当已经知道他做了什么。
恐惧和不安到极致倒生出了克制不住的怒气,一直开着夜灯的谢清听猛的翻身坐起来,砰的将床头柜装饰用的花瓶砸在地板上。
低声咬牙切齿的道:“人死灯灭!我偏要将谢氏攥到手心,你不服的话现在就出来找我索命!”
一室寂静,
谢清听绷着神经等了十来秒,狰狞一笑,心道:看吧,什么都没有。
忽然“咚、咚、咚“三声响。
谢清听禁不住一颤,周身骤然出了一身冷汗。
房门外,
在一楼留守,听到动静跑上来的佣人问:“二爷,您没事吧?”
谢清听这才意识到刚才“咚、咚、咚”的声音是敲门声,他惊魂未定,按着脾气道:“没事,我不小心碰倒了花瓶。”
佣人:“您没受伤吧?我现在进来收拾?”
佣人的声音让谢清听不再陷入幽暗的幻想中,他起身开门,又开了大灯,听着佣人打扫房间的声音去浴室冲了个澡。
第二天,赵纷然知道谢清听房间碎了花瓶的事,关切的问谢清听有没有受伤。
谢清听客气疏离的说自己没事。
赵纷然听谢清听一口一个大嫂的叫她,没好气的上楼去了。
因为赵纷然怀孕而贴身照顾的佣人急忙解释:“二爷您不要生气,太太自从怀孕后情绪就有些多变,女人怀孕都是这样,太太不是冲您。”
谢清听不在意的道:“我知道。”
心里其实极其的恼火,赵纷然这个蠢货,仗着肚子里的孩子连脑子都不长了,这样明目张胆的,是想害死他吗?
要知道事情变成这样,他绝不会故意让赵纷然怀上自己的孩子!
孩子......
谢清听脑子里电光火石的闪过些什么,但一时没抓住。
回卧室后反锁门,在浴室给赵纷然打电话,警告赵纷然不要再随便撒泼,要不然两个人都要去吃牢饭。
赵纷然嗫嚅道:“我也是关心你,而且......而且我怀孕不舒服。”
谢清听很想让赵纷然将孩子打掉,要是能一尸两命就更好了。
但这种念头也只在心里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