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连父和连母还有些不甘心,不止为连秋皎伤的重,而是这样好的打压连翩的机会,错过了也太可惜。
只能说这些年他们看连翩不顺眼很久了。
连秋皎就道:“爸,你忘记连翩现在拥有多少东西了吗?如果激怒他,连翩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咱们不必和石头碰。”
董事长的位置虽然因为老太太铁血手腕的交付,坐的也还算稳当,但想要完全掌控和服众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的连父:“......”
连秋皎又道:“妈,你试一试江揖的口风,江揖愿意和连家交好也可以和我在一起,不一定非要选择连翩。”
他觉得江揖应当会心动。
这种推测基于连秋皎一直觉得江揖和连翩在一起,更多是出于利益考量。
而现在他是连氏正儿八经的继承人。
于是连母就去明示江揖(暗示这种操作太难,她不会)。
只道连家还是很看好他,而连翩这么不懂事,江揖完全可以换一个未婚夫,连家所有人都会理解他。
江揖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连母:“伯母,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随意更换婚约对象,而且是更换同一家的子弟,对这家来说是莫大侮辱,连母也真是不将连家的脸面看在眼里。
且与此同时,连翩和连秋皎都会成为笑话。
连母不愿意放弃,想说连秋皎早就喜欢他的事。
江揖有点预感连母要说什么,但有些话不说出来对大家都好。
他只道:“秋皎出意外的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婚约不是儿戏,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我和连翩之间的关系,我答应过奶奶,决不食言。”
他说话自有一种一锤定音的力量感,几乎不能更改。
连母羡慕连翩的好运气,到这种地步江揖居然还维护连翩。
原本还想说些连翩不好处,但记起连秋皎嘱咐过不要多话,否则只会将江揖推的更远,便忍住了。
到这会儿,江揖已经在医院呆了一整天,他发给连翩的信息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江揖回家,家里静悄悄的。
敲门:“翩翩,我们聊聊?”
连翩的房内没有一点动静,显见的不想搭理他。
江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就愣住了,他的房间桌子上放着一份合约,还有一叠照片。
这两样东西江揖都很熟悉,但又不那么熟悉。
合约是当初连翩找江揖签订的,现在这份合约从中间被撕开,大有不作数的意思。
他们甚至连解约合同都不需要,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份单方面输出资源的合同,随时单方面直接终止也是早就说好的。
合同旁边的照片是江揖曾在连翩床头柜抽屉见到过的。
照片上有一张便签:“无名氏寄给我,我没当真,后来发现是我天真,照片没有我的位置,所以留给你和连秋皎吧。”
留下照片是连翩想将自己做炮灰的一段历程做个完美终结。
这是他的谢幕。
至于之后江揖和连秋皎如何,不在连翩的关注范围内。
江揖在看清楚便签上的话后,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