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也是。
但抱的东西感觉比被子要硬,还热。
迷迷糊糊摩挲,越摸越不对,直到手被一只更热的手攥住。
大概是睡眠的缘故,江揖的声音带着点哑,还有种似乎被紧紧逼迫的慌张厉色:“连翩!”
连翩骤然惊醒,几秒前胡乱摸索的记忆清晰化。
坏了!
他忘记江揖也在这张床上。
刚刚都人摸哪儿来着?
好像一路从人家腰.腹摸到了胸.口和脖.颈重点盘桓了喉.结,然后又搭去了下颌,指尖有点温热的触感,不会是江揖的嘴巴吧......
气氛很尴尬。
连翩没说话,江揖也没有再说话,但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已经清醒了。
天很黑,空气也很安静。
连翩动了动被江揖握着的手腕。
江揖松开了手。
连翩往后撤了撤,再撤了撤,手摸到床沿确定撤无可撤后再不动弹,呼吸都刻意放轻,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以他对江揖的了解,这种程度,虽说是无心的,但得发火的吧。
这不得骂他两句,然后怒极起床去睡沙发。
那他得怎么应对?
优秀的炮灰脸皮要厚,而且确实也是自己冒犯在先,痛快的承认错误然后自己睡沙发得了,说不准还得发个誓,发誓以后不得允许绝不越雷池半步。
打算好心里就有底了。
连翩颤巍巍先开口:“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江揖没说话。
连翩:“我忘记你也在了,真的......”
江揖没说话。
连翩:......不会是被他气晕过去了吧。
等一等要再没回应就开灯?
几秒种后,于黑暗中,
江揖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情绪:“你不困?”
连翩:“......”
江揖:“睡觉。”
一如既往的冷淡的江氏风格,但火气好像不搭,到底是看过电影吃过他小黄鱼的情谊,连翩放心了些:“晚安。”
江揖:“......”
黑暗中,江揖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口气有多灼热有多躁动,又让自己有多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