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希望师尊过来管着你么?”宁殊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问。
即便她们已经成年,也受过人族不少礼教,然而她们所在之处到底是妖族的地盘,当晚宁殊就好生管教了这孽徒一顿。
韩霙讨饶了一整夜,清晨苏醒后,却依然将宁殊圈在怀中,前额抵在她心口,用沙哑的声音亲切地唤着“师尊”。
宁殊早就醒了,一开始晾着没理睬她,过了一阵才道:“联姻之后,我们还是像现在这样往来吗?”
韩霙一时没反应过来,良久才“啊”了一声,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我都是一族的少主,虽然距离继任之日还早,但既然要结为道侣,有些事还是要趁早做打算。”宁殊语气郑重地与她商量。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韩霙却道,“人族不是常说‘远香近臭’么。”
“什么‘香臭’,净会胡说。”宁殊笑骂着托住她的后颈,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韩霙确实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那天之后,她便与燕九棠时常联络,赶在婚礼前几日,终于将两族之间的传送阵搭建完成。
她唤了十几年的“师尊”,婚后总算改了口,每日只惦记着又快又好地处理完事务,能够早些回到寝殿,与新婚的爱妻耳鬓厮磨。
在那些令她们都十分愉快的事上,她反倒成了宁殊的师尊,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只要能一辈子相依相偎,谁做师尊、谁做徒儿,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