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殊有些哭笑不得,但常年下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她礼貌地应了声。
不过她到底也是个孩子,韩霙离开后,便有些坐不住,又喝了几口香茗,起身走向那一排排的书柜。
粗略浏览一遍,她忍不住对着一本装饰朴素的传记伸出手,但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书脊时,却屈起了手指。
没有房间主人的允许,她不可以乱动这里的书。
好在韩霙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一进门就兴冲冲地跑到她面前,摊开手,一黑一白两枚灵珠静静地躺在她掌心,被附着了灵力的红线系着。
“这是‘传音珠’,昆吾宫送来的。”韩霙笑道,“现在归我们——结为师徒的信物。”
接过黑色的灵珠,宁殊就这样突然多了个小徒弟。
小徒弟在她面前倒是乖得很,一口一个“师尊”喊得恭敬,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宁殊现下确实没什么可教她的,加上她很快就要离开寒英城,于是便和韩霙约好,下一次见面时,再好好教她些剑术。
结果宁殊刚回家那年的春夏之交,狼族大长老宁弈世掀起叛乱。若非恰好赶上昆吾宫之主的商队到来,险些要出大事。
那夜族长居起了大火,宁殊居住之处的鱼池都被烧干了。好在宁弈世最终被昆吾宫的左护法燕隐当场击毙,其党羽亦被抓获,押入死牢听候发落。
宁殊受了惊吓,整日把自己关在房中,不敢睡觉,也不愿吃东西。
她的双亲忙着处理叛徒,唯有昆吾宫的少宫主殷宴宁还能有空来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