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她正抱着一匹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灰狼,挼着狼肚子上的毛,听它在耳边撒娇似的“呜呜”轻叫。
青昭将脸埋进灰狼毛茸茸的颈间,做了个深呼吸。
昨晚她们洗过花瓣浴,狼毛不仅暖得很,还带着淡淡的花瓣香味。
灰狼的鼻头在她脸上蹭来蹭去,顺从又依赖。
不过这份顺从并没有维持太久,灰狼便化出人形,张口就往青昭颈上凑,一副毫不讲理的架势。
大部分时间,青昭还是习惯由着她任性,除非是宁殊也要享乐的时候。
“这次你又要以什么理由留下来?”玩闹够了,宁殊靠在青昭身上,柔声问。
青昭想也不想:“意外负伤。”
或许是跟韩霙混久了,她慢慢地也不再像先前那样过分拘谨,就连两年前被宁殊狠狠罚过的缘由,也敢拿出来说。
幸好现在的宁殊是个见过世面的族长,闻言只是眨着眼睛问她:“你不怕族人多想?”
“你我都是道侣了。”青昭吻了吻她的发丝,“道侣之间的事,有什么不可以想?”
她只是随口为自己找了个留下的理由,谁知宁殊还真将它付诸行动了。
写信给韩霙说明情况时,青昭的左手还被藤蔓束在身上,宁殊坐在床沿,不紧不慢地为她研墨。
“要请医修来看看么?”宁殊故意问。
青昭手一顿,一滴墨水晕在纸上,绯色也自她脸上晕开。
她倒是没什么好后悔的,本来就是她图一时嘴快,自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见她羞得不行,宁殊笑了笑,主动转移话题:“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两年前,你说已经想好了新的承诺,却从没告诉过我,那是个什么样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