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青昭现下还因为发高烧昏着,安安静静地躺着由她摆布。

去开药方的医修还没回来,会照顾幼崽的侍女先到了,宁殊将侍女接进来后,便站在卧榻边,看着她照顾小青昭。

那侍女胆子很小,宁殊稍微换个姿势,或是走两步,她就怕得直哆嗦,手里的棉布都拿不稳,几次掉回水盆里。

宁殊终于明白为何青昭和燕九棠都不希望她修习杀戮道,一个阴郁狠厉又无情的族长确实可以震慑族人,同时也会引来他人的畏惧和厌恶。

“专心做你自己的事,不必管我。”但她依然冷着声音吩咐侍女,“若做得好,有赏。”

这里毕竟是青昭的记忆,她不晓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和原来的宁殊不符,会不会改变青昭的记忆,以防万一,她还是尽量维持原样比较好。

虽然她并不知道,原来的自己应该在这时做些什么。

侍女颤声应了句“是”,不敢看她,为小青昭擦洗的动作倒是轻柔了不少,拿棉布的手也不再抖得那么厉害。

宁殊将小青昭捡回来时,夜幕刚刚降临,等诊脉的医修端了汤药来,再给小青昭灌下药,已是后半夜。

她见那位照顾小青昭的侍女面露倦色,赏了灵石,就吩咐她退下,随后独自守在卧榻前,思考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