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青昭也倍感意外。
“我起先还以为是我们行事过于鲁莽,就将原来的计划也说了,结果又被爹爹骂了一顿!”燕九棠咬牙切齿道,“说到底,顾楚歌是元华派的人,她干的任何事都属于元华派的秘辛,哪怕再不可告人,昆吾宫也不该插手!不但不能插手,还得好好招待‘正在游历’的顾楚歌!爹爹还说,要是顾楚歌在昆吾宫的地界上出了事,元华派就有理由攻打昆吾宫了!”
她气得顺手拿起桃子要扔,刚举起来又放下,最后一拳打在底下的软垫上,“你说这都叫什么事!憋屈死人了!我是真不想看到那厮小人得势的嘴脸啊!”
不等青昭接过话,她连连捶打坐垫,又愤然道:“哪怕爹爹让我留在昆吾宫招待你们,不用管她,可我怎么想都不痛快!”
“燕姐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宁殊只能劝她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忍一时,等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将她……将她……”
她还不太会说狠话,急得一张小脸涨红,不由得看向青昭,却见青昭面色很差,目光也不知在看何方。
“阿昭?”宁殊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忙关切地唤了声,“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青昭摇了摇头,又问燕九棠,“顾楚歌亲口说要留下来?留在昆吾宫?”
“是啊!可把我气坏了!”燕九棠攥紧拳道。
青昭下意识看向宁殊,见她正担忧地看着自己,放在一旁的冰酪都开始化了也没再碰,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留下也好。”她喃喃,“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留在身边时刻盯着,才是最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