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迁坟,危俞培已是受不住了,再一见那纸和离书时,理智已然断裂,责任全然不顾,他三两下将和离书撕了个粉碎,对危静颜怒吼道:“危静颜你不要欺人太甚,这种东西,我不会签,苏文茵是我妻子,不论生死,永远都是,我死也不会签这种东西。”
危静颜似乎早有预料,她又掏出一张,冷漠地说:“不要你的族人了?不一力承担了?你出尔反尔是你的事,但今天你必须把这和离书签了。”
“你不如直接弑父,就如龙椅上坐的那位一样,反正你们是天生一对。”危俞培梗着脖子,什么后果都不顾了。
一旁被禁卫压制住的前莘国公危胥在此时发话了,“拿来,他不签,老子代表危家签,我们危家不要你这种女人和你那不知好歹的娘。”
谁签都无所谓,危静颜想要的是危家签署的和离书,她也好告慰苏文茵在天之灵。
和离书交给危胥,危俞培一个箭步冲上去,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再次将和离书撕掉了,这次,他正面迎上危胥,言辞警告道:“谁敢签就是跟我作对,我绝对不放过他。”
“你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危俞培轻松拦下危胥打下来的拐杖,气急败坏地道:“别他娘的逼急了我,今日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签下和离书。”
他浑身戾气,面色狰狞犹如地狱修罗,危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被他怔住,缓缓地当下了拐杖,不再言语。
两张和离书都被撕了,危静颜手上也没有多的,她又不想就这么放过危俞培,故意对他说道:“你何必如此,我娘已经死了,和不和离都没有影响,毕竟那都过去了,人是要向前走的,生活也要继续,让你的族人免受责罚不好吗,让我和我娘得偿所愿不好吗,为何你不接受两全其美?”
当这些话一句一句还给他时,危俞培才体会到自己有多混账了,他面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踉跄了好几步,勉强靠着身侧的柱子才没瘫倒在地。